當世界靜寂。

  他站在了只剩下他一人的藍色玫瑰花圃中,寂靜。

 

 

 

  Scepter4總局。

 

  淡島世理默默的將手中的文件放下,看著坐在了一旁表情很是無聊的伏見猿比古,忽然有了跟自家NO.3聊天的念頭,於是放鬆了姿態,頗是輕鬆的開始了閒話家常。

 

  「我一直很好奇,伏見你到底為什麼會選擇Scepter4?」身為Scepter4第二把交手,對她而言,背叛不背叛什麼的,在伏見猿比古本來的王周防尊都沒有定奪的情況下並沒有任何的意義。

 

  身為Scepter4成員的她更是沒有立場去說吠舞羅的事情,因此她算是少數跟伏見相處起來比較正常的人,偶爾也會有這樣的閒聊時間,當然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個很關心下屬的人……應該。

 

  被叫到的伏見猿比古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有些茫然的看向淡島世理,除了與八田美咲有關的事情外,一般很少有能夠讓他露出其他表情的事情,但是在淡島世理問話的當下,他確實是閃過了一絲不確定的恍惚。

 

  為什麼他要選擇Scepter4?

 

  「既然無處可去,那麼,來這邊如何?只要你還追求著力量。

 

  猖狂的宣言,熟悉的語氣,印象中自己好像莫名其妙的就上了賊船,也是從那之後他就成了Scepter4的人了。

 

  不過,那是誰的話?伏見猿比古瞇起了眼睛,隨著他的回想,腦海中逐漸成形了畫面,但他卻有種不想講明白的念頭,於是想了想,他挑了個比較可以被淡島世理接受又不造假的回答:「不是我選擇。」淡然的語氣,本來就不是一個多麼喜歡講話的人,回答到這個程度對伏見猿比古來講已經夠多了。

 

  而且也確實如此,來到Scepter4並不是他自己的選擇。

  「欸?」

 

  「……我喜歡有血有肉的東西,淡島副室長。」看著對方明顯不解的表情,伏見猿比古想了想,接著本來的話語再度補上了一句敘訴。

 

  他喜歡有血有肉的東西,所以不管怎麼看都不該選擇Scepter4才對的,這句話伏見猿比古沒有說出來,但是他想,淡島世理應該已經明白了。

 

  是的,伏見猿比古喜歡有血有肉的東西,不然也不會一直追著八田美咲了。

 

  「所以這麼說來,伏見你來Scepter4的理由。難不成,是室長?」收到了他的話外之音,淡島世理挑起了那道好看的眉,說著已經不算是猜測的大概事實。

 

  這句話怎麼那麼容易讓人誤會,伏見無力的如此想著。

 

  「啊……開會的時間到了。」沒有正面的回答淡島世理的問題,伏見猿比古岔開了話題,顯然不想要再繼續談下去。不管怎麼解釋好像都怪怪的,還不如不要解釋了。

 

  「也是呢,我們走吧,伏見。」體貼的不再問下去,適度的干涉與放手才是最聰明的作法,不是如此她也不能坐穩了Scepter4副室長的位置,於是淡島世理率先的起身。

 

  身後,伏見猿比古靜靜的跟著。

 

 

 

  「力量?我要、力量?」

  「美咲,回答我好不好,是不是我有了力量之後你就會看著我?」

 

  他看著走在了前方的淡島世理,與方才還略有波動的眼神不同,直直勾著淡島背部的視線冰冷而沒有半點情感。

 

  有了力量就會被重視嗎?

  他在內心自問,這些問題卻從來無解。

 

  於是他成了Scepter4的人。

 

  他看著走在前方,不管做什麼都一絲不苟的淡島世理,頗是無聊的聳聳肩,轉頭看向窗外,藍天白雲,卻不過又是一天,平凡無奇、靜謐過分。

 

 

  ***

 

 

  天空被紅色吞噬了。

  黎明前的黑暗,他依舊站在那邊,藍玫瑰正含苞待放。

 

 

  那是宗像禮司與周防尊最後對決前,是悲劇發生之前,文藝一點的講法也許就是所謂黎明前的黑暗。看著宗像禮司,伏見猿比古開始胡思亂想著搞不好等一下打一打室長就會果斷的放棄然後帶著自家唯一認可的友人私奔去。

 

  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事實是他只是看著宗像禮司一步一步任性的想要獨自解決事情的背影腹誹,並且不久他就被出現在眼前的八田美咲勾走了注意力,畢竟宗像禮司對他的吸引力遠遠比不上八田美咲。

 

  當然,如果美咲不要只看著周防尊就更完美了,因為伏見猿比古這一生最重要的人是八田美咲。

 

  那是包含他自己及八田美咲美咲在內的所有吠舞羅成員們都不曾懷疑過的事情,是的,在他還沒有離開吠舞羅之前,沒有人懷疑過八田美咲對伏見猿比古的重要性,甚至Scepter4都有人知道。

 

  對他而言,就是因為只有彼此了,所以只要看著對方就好,只要想著對方就好,這樣的認知順理成章的讓八田美咲在他心中佔的比重越來越重。

 

  不過這種想法本身就任性的過分,所以時間一久,身為他最好搭檔的美咲開始跟他距離得越來越遠,但是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錯。

 

  只是想要被注視著而已。

 

  所以他需要力量,可以被八田美咲一直、一直注視的力量,他這樣想著,臉上的表情卻越發的詭異,他看著眼前的八田美咲,對方的臉上充斥憤恨、厭惡、赤裸裸的氣惱。

 

  美咲。

 

  他在心裡默念對方的名字,想著自己奪取力量的原因從頭到尾都是為了八田美咲。是的,不管是赤之王的族人還是青之王的族人,對他而言,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八田美咲。

  為什麼、對方卻不知道?

 

  「看著我、看著我、看著我啊……美、咲。」他低吼,猙獰而扭曲的表情下是沉浸在享受之中美好的愉悅,散亂了腳步,破碎了聲音。

 

  注視著他唷,他如此愉快的想著他的美咲終於把視線放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忽然的,他卻發現,那不過是他的自作多情。

 

  是的,因為站在眼前的美咲,明明近在眼前視線卻一直不願放在他身上,一時間,他滿腔的興奮情感竟然只剩下了深深的怨懟。

 

  看著他、看著他、看著他──如同他一直看著美咲一樣。

 

  他無數次這樣的在心中大聲的嘶吼,希望對方如同自己的執著一樣執著於自己,可是一次、一次又一次,他的美咲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子?他離開吠舞羅?在吠舞羅中他跟美咲越來越遠?還是……從他們遇見周防尊的那一刻開始?

 

  伏見猿比古瞇起了眼睛,臉上肆意的、扭曲的笑容越來越張揚。

 

  「猴子!」八田美咲怒吼,伏見猿比古的表情就像是在挑釁一般的輕易就能夠引起他的不滿,過度的憤怒遮蔽了八田美咲的雙眼,他看不見伏見猿比古眼中從亙久以前就不曾改變過的、專注。

 

  美咲。

  美咲美咲美咲──

 

  為什麼這麼的生氣?為什麼這麼的憤怒?伏見猿比古揮刀抵擋八田美咲的攻擊,開始了歇斯底里的胡思亂想。除了他以外,是誰,讓他的美咲擁有如此的情緒波動?

 

  是誰?

 

  天邊忽然竄起了赤色,他猛地看向了遠方天空,那片天空被紅給吞噬了,漫天的熱浪冷情襲來,胸口處的印記本來就已經徹骨的疼痛更是在此刻攀升到了另外一個高峰,有什麼東西正在失去、消散,是的,那個曾經被他所執著的,被八田美咲所執著的──

 

  啊啊……他知道。

  他知道是是誰了,他知道是誰奪走了自己視作唯一的『美咲』的視線。

 

  天空被紅色吞噬了。

 

  周防尊。

  而現在,對方死了。

 

  聲嘶力竭的哭喊、世界崩潰的喟然,他看著剛剛還大聲喊著:「No BloodNo BoneNo Ash!」的人們迎來了他們的王之消逝。

 

  No Blood!No Bone!No Ash!

  燃燒了一切的周防尊最後也被一切燃燒。

 

  他像是個無關緊要的旁觀者那樣冷冷的看著。

 

  不,其實也確實是沒關係,他失去了興致繼續看著八田美咲為對方傷心。頹然的放鬆了身子,伏見猿比古想著,正打算轉身站到應該去的地方時,卻忽然的看見了宗像禮司。

 

  步伐緩慢,儀態優雅,卻一身狼狽。

 

  伏見猿比古死死按住了胸口疼痛的印記,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想要笑,他也確實笑了出來,對著宗像禮司臉上的表情。

 

  ──悽涼、難過、遺憾。

 

  是什麼組成了對方臉上那樣只能夠用後悔兩字來形容的複雜表情?伏見猿比古看著,自問,卻沒有回答。

 

  他看著對方的身影依舊孤高的是個王者,鼻挺的背脊,莫名的就感到了不悅以及被羞辱,就是因為這樣,就是因為這樣……

 

  就是因為不管怎麼樣都是看不到他們的孤高王者,所以才會想要離開的。

 

  「由我來問可能不太適合,但是伏見,為什麼想要離開?尊給不了你力量嗎?讓你必須選擇去到與尊對立的宗像那邊?」

  「……他是王。」

 

  周防尊是王。

 

  凡人所不能企及,只能在後面一直追趕卻追趕不到的王,他看著他的美咲跟在了對方身邊,卻無能為力將對方拉回。

  他一直比誰都還要明白,他離開的原因──他沒辦法一直看著那樣追不到的王者,也沒辦法看著他的美咲去追一位追不到的人。

 

  所以他要力量,就算爲此背離了吠舞羅,他也不曾後悔。

 

  「後悔了?」看著宗像禮司,他開口。頹喪的聲音,似乎沒有半點好奇,聽在一般人耳中大概稱得上幸災樂禍,不過只有他知道,他這樣問,不過只是因為,無法接受就這麼簡單的就完結了。

 

  「伏見君,你踰越了。」直接而了當的回答,宗像禮司顯有的坦白卻勾起了他一股不知道打哪兒來的火氣,伏見猿比古看著斂起眉頭顯得滿臉不悅的宗像禮司,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忽然的就衝上前狠狠的拉住對方的衣領。

 

  「伏見,你以為失去了八田就失去了全部嗎?」

  「我負責接收你了,你是我的族人、我的部下,。」

 

  這個人曾經那樣過分的宣告著的話此時此刻想起來像是在諷刺他一樣。

 

  「就因為他死了所以你就這樣?室長,你後悔了。」看著宗像禮司,連猜想都不需要就可以明白對方此時的想法,而那個『他』是誰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

 

  「伏見君。」宗像禮司冷冷的瞇起了眼睛,他是第四王權者的青之王,就算表現的再有禮都不會准許誰來違背他,更何況是他的下屬。

 

  哪怕對方講的東西一針見血的正確。

 

  「你後悔了。」頹然的放開了宗像禮司,伏見猿比古仔細的打量眼前掛著笑容,看似無懈可擊的人,心裡默默的明白這一切都是假象。

 

  「伏見,如果我讓你待在這邊的特別就是讓你拿這種無謂的猜測來煩我的話,我會生氣的。而且,你推開了我。」明明是笑著的,宗像禮司推了推眼鏡,卻讓人不寒而慄。

 

  「……真是過份。」放棄的聳肩,伏見猿比古不再看宗像禮司。

 

  「既然無處可去,那麼,來這邊如何?只要你還追求著力量。

  「就算這樣,他還是我唯一執著的。」伸手,搭上了對方遞出來的手。

 

 

  孤高的王唷。

 

  他依舊站在了他含苞待放的藍玫瑰花圃中。

  看著天空被紅色吞噬了,為自己矗立了一道沒有邊界的高牆。

 

 

  ***

 

 

  那是屏除了伏見猿比古,只剩下了宗像禮司與淡島世理的辦公室,看著滿臉倦容的宗像禮司,淡島世理選擇了率先的提問。

 

  「室長,為什麼執著於伏見君?」

 

  宗像禮司對伏見猿比古有著過多的包容與執著,本來她以為那是針對周防尊的,但是在赤之王逝世之後她才猛然的發現情況並沒有她想的那麼樂觀。

 

  一開始宗像禮司在意的人,並不是周防尊,而是伏見猿比古。

 

  「淡島,伏見是第一個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的孩子,而周防……回答我,妳想要聽到的是什麼樣的答案?」宗像禮司擦拭著自己的佩刀,臉上的表情淡然的好像剛剛語氣突然從溫柔轉向暴虐的不是他一樣。

 

  不過也沒有亂講,伏見猿比古確實是第一個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人,甚至比周防尊還早上很多,當然這點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所以大概除了他自己知道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注意到了那個跟在了周防尊身邊,滿臉與吠舞羅氣息格格不入的對方外,就沒有人知道了。

 

  「就是因為你們都不知道,所以伏見他,並不相信我的話。」

 

  「所以說到底為什麼會是我?」

  「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

  「室長,這個玩笑不好笑。」

 

  那之後的他乾脆的直接用嘴堵住了伏見妄想再度開口的唇,是的,是堵住不是親吻,他們兩個人那是野獸間的攻城掠地,半點浪漫也沒有。

 

  「但是,為什麼是伏見?」淡島世理問著宗像禮司。

 

  「淡島,執著那是我早就已經沒有了的情感,只是覺得他很有趣,所以才對他伸出了手,然後中途發生了一點變故。」

 

  「所以室長,這是自作自受。」

 

  精闢的結論,淡島世理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看著一臉憔悴的宗像禮司,卻不知道應該要從何開始勸起,於是她說了一句沒多久她就後悔的話。

 

  「室長,你到現在都還不肯承認他對你是特別的,不肯承認你執著於他。你不相信你愛他,他自己也不相信你愛他。因為你們兩個誰也不愛,室長。」

 

  「這是自作自受。」

 

  那份文件是指名宗像禮司的任務,淡島世理退出了辦公室,徒留了宗像禮司一個人勿自在原地,好半晌Scepter4總局室長辦公室內都是一片死寂的寧靜。

 

  「自作自受嗎?」

 

  「那麼,就這樣吧。」

 

  他起身。

 

 

 

  Scepter4充斥著一陣不安的氣氛,前幾日他們的室長接了一份單獨任務之後就失去了連絡,雖然信任宗像禮司的能力但是這麼久沒有傳回半點音訊讓Scepter4中到處盈滿了人心惶惶。

 

  室長的任務不應該那麼久,淡島世理皺眉的想著,然後一邊撥通了聯絡裝置,她必須要確認一下對方的狀況。

 

  『鏗鏘──!』

 

  手中的電話掉在了地上,淡島世理瞪大了眼睛,滿是不敢相信。

 

  殉職。

  宗像禮司於本次任務,死亡。

 

  她耳邊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所以沒有注意到,遠方快速退離的蒼藍色身影,她接收不到任何的聲音,當世界靜寂。

 

 

  ***

 

 

  黎明前的黑暗。

 

  喪禮辦得比想像中的還要盛大,伏見猿比古嗤笑,早早就離開現場的他半點沒有染上喪禮的晦氣,只是平常已經夠死氣沉沉的表情更加的死氣了。

 

  藍玫瑰正在盛放。

 

  他躺在了地上,底下是一片由藍色花朵堆砌而成的海洋,那顏色比海還要深邃,比天空還要幽遠,那是一片漫無邊際的麗色,幽深的藍彷彿要將人給吞噬了一般的濃烈,將視野所及之處染成了無上高貴的瑰麗景色。

 

  伏見猿比古臉上勾起了一抹稱不上是笑的弧度,躺在了萬花之中,卻顯得滿身的狼狽,但那表情確實是寫著滿足的。

 

  「呵。」

 

  有什麼正在成型。

 

  他看著天空,殘揚的餘暉只剩下一片刺目的血紅,莫名的他腦海中閃過了另外一道同樣瑰艷而綺麗到勾魂攝魄的赤色,屬於前任赤之王‧周防尊生命中最後的絕唱,強大、溫柔卻又殘忍過分。

 

  「尊、先生。」

 

  只是念著對方的名字就有一種深深的不甘心湧起,但那又如何?對方已經死了,死得乾乾淨淨,半點不留。

 

  週遭是大片屬於此世之外的虛假玫瑰,用真實富麗的絢藍作為外衣,卻掩蓋不了其背後的荒蕪,映照在觸手可及卻遠在天邊的火紅之下,有一股他辨識不能也不想辨別的淒涼,不協調的協和。

 

  截然不同又似有相似的天差地別,他低聲笑開。

 

  「藍色啊……到死都不願意放過我,室長?明明都說過了,我喜歡的是有血有肉的東西。」連問句都稱不上是的呈述,伏見猿比古瞇起眼睛。

 

  他望著天空,比平時更不想要移動了,怎麼辦呢?無聊、沒勁、倦怠,也許他該去找一點能夠引起自己興趣的東西?

 

  ──別開玩笑了,這世界上,已經沒有這種東西了。

  於是他掩嘴開始笑了起來,輕聲、壓抑的笑聲慢慢的越轉越大,越來越瘋狂,彷彿在恥笑著什麼一般的狂妄,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也放了下來。

 

  「青之王,就算你給我這種東西我也不會感謝你的。」是青之王而不是室長,他語氣冷漠得一瞬間他自己也有幾分訝異,但更多的是一點也不意外的淡然。

 

  冷冷的看著天空中已然成型的,被夕霞與藍花染了色的達摩克里斯之劍,伏見猿比古忽然斂起了笑聲,口中的話語冰冷的彷彿不是那個看似什麼都不在乎的人。

 

  「你明明知道,我討厭王。」

 

  而他,卻是繼任的青之王。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淡島世理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的達摩克理斯之劍,淡島世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自己該是怨恨的,但是對著這個已經失去了生氣的伏見猿比古,卻怨恨不起來。

 

  看了又看,淡島世理整理了腦中混亂的思緒,一字一句對著他開口。

 

  「掏心掏肺換他沒心沒肺,淡島,我大概是被詛咒了。」

 

  「伏見君,這是室長曾經對我說過的話,而我想要對你說的是,虛情假意的假戲真做,比不聞不問還要傷人太多。」這並不是怨恨,卻也稱不上多好聽的話,淡島世理想,自己到底還是責怪的,而伏見猿比古只是冷笑。

 

  「淡島、副室長。沒心沒肺的,從來都不只有我啊!」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淡島世理,伏見猿比古眼中死氣更甚,忽然的笑了開來,如同他遇見八田美咲那樣,生機勃勃的笑容。

 

  伏見、拔刀。

 

  他看著滿臉不甘倒下的淡島世理,拍了拍衣服上濺到的血跡,看著對方胸口溢出的鮮血染紅了藍色的玫瑰,死不瞑目。

 

  當世界靜寂。

  他站在了只剩下他一人的藍色玫瑰花圃中。

 

  「所以說,跟敵人太接近,受傷的會是自己。」

  最可悲的事情不是得不到任何東西。

  是一無所有的人誤以為自己擁有了很多卻恍然夢醒了解到自己什麼也沒有。

 

  黎明已到,世界靜寂。

 

 

                                    End

 

  ***

 

 

  青:

 

  本故事,真‧有病。

 

  伏見小可愛超可愛,雖然說是禮猿但是比較像是伏見自己內心OSˊˋ充斥著八伏八跟雙王,但是青真的必需幫禮司說話,他是因為被拒絕了所以才放棄伏見的,因為是王,所以不會有過多的糾纏w想要寫的宗像大概就是這樣?

 

  伏見最後成了青之王,這是一開始就想要寫的梗。

 

  紅色=尊哥,藍玫瑰=新的青之王(伏見),花圃=伏見的世界。

 

  世界靜寂,嗯。

  對伏見而言的『世界』就是充斥著他所認識的那些『有血有肉』的人們,所以當那些人們都一一死去再也不會出現,失去了聲音的時候,世界靜寂。

  講真的這就是一個真‧人渣養成史。

 

  黎明已到,世界靜寂。

 

  好不容易迎來了自己的黎明卻沒有半個人在身邊了,說來說去這篇其實是在虐伏見雖然大家都領便當了,我果然是親媽w

 

  要相信我是很愛淡島姊姊的所以沒看到她撐最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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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嵐銀緋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